以下是有關這篇文章的二三事,跳過也是可以的,不過,若您能花個幾秒鐘閱讀這篇引言,或許能發現我們有共同的想法或體會。

筆者約莫是兩三年前結識AF,深覺這個遊戲的設定十分引人入勝,人物更是各具魅力,帥得會想流口水……呃,抱歉離題了。
唯一的敗筆就是──劇本。沒錯,劇本。
當時筆者翻譯完神無之鳥,對日文稍有心得又對BL-GAME充滿無限希望的瞬間,當頭澆下一盆冷水,頓時恨起自己為什麼看得懂那麼OX的台詞。
尤其是當我攻略完主從路線,真的很想哭,怎麼有人能把那麼浪漫的設定寫成那樣啊啊啊啊啊──…!!(暴走)儘管自負,當時筆者只有一個念頭:「拜託我寫的都比較好吧?!!」
讀到此處,或許有人完全無法認同筆者的想法,請參考不才在下的翻譯,您便能體會AF有多那個那個…。
當然,如果看完了也沒有類似的感觸,請您包函筆者批評的言論。您問筆者討厭AF嗎?答案是否。就是因為喜歡,筆者的反應才如此激烈啊……(嘆)
原本筆者期待OVA能有所改進,當然,這個期望也落空了。曾有作家提過自家生火的重要,此時深有同感。
簡而言之,這是篇AF的同人文章,採用大綱模式敘述,因為筆者自知寫不完。
全篇劇情大致按照遊戲的走向,針對部分不合理與牽強之處加以修正,基本上是以主從為主,兄弟為輔。
最後,希望您閱讀愉快,以上^^

 

天使之羽

 

第一章〈羽殤〉

  羅柏返鄉探視後回到人間,憂心地對真理訴說近日王國情勢不穩,恐將面臨一場動亂。真理不安地詢問戰火是否會波及人界。羅柏說她不用擔心,除了王室成員,無人能開啟時空轉移;就算有黑翼來到人界,他也會誓死保護真理和小孩的安全。
  一日羅柏下班返家,忽然被人攔住去路,領頭的黑髮男子隨即道出羅柏的名號,又笑著說此時太子妃恐怕凶多吉少了。聞言,羅柏連忙甩開追兵,趕回住家,卻發現屋子陷入火海。羅柏搶入屋內,卻發現人去樓空……。
  夜深的暗巷,真理無畏地面對黑翼的包圍與輕薄言語,說她決不屈服。正當黑翼欲下毒手,羅柏一拳將那人打倒在地,護住真理,並詢問SENA(瀨那)的去向,真理回答說他被另一群黑翼絆住。
  此時,黑髮男子翩然而降。見狀,羅柏問道黑翼為何窮追不捨,男子冷笑說箇中因由、羅柏心知肚明。之道情勢毫無轉圓之地,洛貝爾小聲交代真理趁他拖延住黑翼的時候,帶著翔、櫂逃跑;真理雖不捨,為了孩子只能答應。於是,羅柏赤手空拳對付黑翼,搏鬥之際奪得一柄劍,斬殺數人。未料黑髮男子見真理逃走,向她祭出冰刃,羅柏立刻挺身擋下攻擊,大叫她快逃。見羅柏必死無疑,黑髮男子下令追趕真理,心繫愛妻的羅柏見狀,使出白翼理應無法施展的定身咒術;儘管如此,咒力仍不敵男子,羅柏因而慘死劍下。
  真理逃亡之時,不幸被黑翼走狗瞧見,只得護著懷中的雙子,擋下法術攻擊。此時SENA趕到,亂槍擊殺數名黑翼。真理臨死之際托孤,含笑而逝。頃刻又有黑翼殺到,SENA帶著雙子藏匿黑暗,逃過一劫。SENA尋思如何安置小孩,掙扎許久,選擇將兩人送往孤兒院。打定主意,SENA含淚向著真理的遺體躬身,帶著雙子沒入夜色。
  雙胞胎被送至孤兒院,轉眼過了數年。
  這日萬里晴空,翔帶著櫂來到後山竹林,指著地上新生的嫩筍,笑說今天有先美的竹筍湯可喝,小櫂聞言大喜,兩人當下取了工具挖竹筍回去。當天晚餐上,深知弟弟喜歡筍湯的翔打算將自己的份給櫂,小櫂拒絕,說自己才不要獨享。
  數日後,院童被帶往醫院測驗,而後櫂被宣布領養。出發前夜,櫂突然不見,翔只好瞞著其他人溜出去,在竹林尋到小櫂。櫂哭著抱住翔,說自己不想離開哥哥。翔雖然不捨,為了櫂的幸福,狠下心來告訴櫂「如果他不去,自己便會討厭不乖的弟弟」,並且要櫂忘了他。聞言,櫂只好聽話,但要求今晚同睡一張床,翔欣然答應。
  小櫂離開不久,翔也被人領養。羽村養父母對他視如己出,翔在雙親關愛之下成長,上了國中,好友組隊在全國見到大會上奪帥。然而,國三那年,翔的雙親出車禍身亡,翔打算回到孤兒院的時候收到游星學園的入學通知,得以優待學生的資格入學,但信上又註明,他必須在劍道大會上獲得佳績。無依無靠之下,翔接受學園的條件。
  翔來到游星學園,一進門就被人撞了個滿懷,眼鏡少年杏里連聲道歉,得知他便是今天的轉學生,帶他到教室。翔對班級自我介紹後,坐到杏里旁邊。
  午休的時候,杏里熱心地帶著翔參觀校園。走廊上,一隻青色小鳥停到翔的頭上,翔大吃一驚,而杏里認出這是化學老師的寵物比比,此時一名紅髮教師信步而至,對著翔微微一笑,小鳥飛回他肩頭。翔覺得眼前的人有點眼熟,出神之際,熟悉的嗓音自身後傳來~昔日的好友直人向他打招呼,一邊抱怨他都沒有和自已聯絡,翔苦笑著道歉。此時午休結束的鈴聲響起,眾人連忙返回教室,直人叫翔放學在門口等他。
  放學之後,翔在校門口等人,忽然聽到一旁森林傳來杏里的聲音,好奇過去探視,赫然發現杏里被人勒索,連忙上前阻止。兩名不良少年跟翔動粗,翔一一擊退,不良少年自知不敵,拔腿就跑。翔回頭關心杏里,突然天搖地動,不遠處傳來慘叫聲,翔與杏里聞聲趕去,發現地面巨大裂縫。見狀,翔交代杏里回學校求援,自己下去探勘。
  杏里依言返回學校,途中卻摔了一跤,傳說中的留級學長來栖適時替他撿起眼鏡,杏里馬上跟他求助。不敵杏里苦苦哀求的來栖只能答應下來,同時叫出尾隨的紫苑。
  三人趕到地洞,不料遇上怪物,紫苑立刻叫兩人退下,赤手空拳對付怪物。杏里不知所錯的時候,來栖瞥見一旁空箱的長劍,上前相助,一劍解決妖怪。而後,三人找到出口處倒地的翔與不良少年,來栖望見他胸前的項墜,臉色大變,而紫苑證實一旁血肉糢糊的怪物是翔所斬殺,來栖無語。杏里發現地上有幾根白色的羽毛,困惑不已。
  不久,翔在保健室甦醒,杏里交代翔來到保健室的經過,提及來栖學長相助一是。而後,翔隨杏里返回宿舍,在走廊上望見了闊別多年的胞弟──櫂,連忙上前相認,不料眼前名為御園生櫂的少年冷冷說,自己不認識翔這個人。


第二章〈黑翼〉

  念起那天晚上御園生櫂的冷漠表情,翔與直人對練劍道的時候,失神被打了一記。直人連忙道歉,又看翔似乎有點沮喪,說了幾句鼓勵的話。此時,劍道社的顧問老師登場,要求與社員比試。聽了直人的鼓勵,翔重拾精神跟寢屋川花戀老師對打,比試之際,翔驚覺老師露出殺氣,未料寢屋川驟然停手,悻悻地離去。
  社團活動結束,翔路經音樂教室,發現杏里獨自整理樂譜跟譜架,自願幫忙。音樂老師新島琉珈笑著感謝翔,說她先回辦公室處理事務,又叮嚀翔整理完教室來找她。翔打算將樂譜收回去的時候開錯了櫃子,裡面的雜物接連掉下來,翔道歉著整理,杏里認出地上一卷多年前鋼琴大賽的帶子,說老師曾經在課堂上放給他們看。收拾好教室,杏里吹了首小曲替翔解勞,翔稱讚他的笛藝高超,杏里笑著說這首曲子是音樂天使教他的。正當翔要詢問音樂天使之事,一名同學來到教室,說新島老師請他過去,翔揮手跟杏李道別後離去。
  路上,翔碰見來栖,得知兩人是同路,來栖又關心他在地洞受的傷要不要緊,翔笑著說沒事了。抵達導師室,帶路的同學離去,新島向來栖訓話,說為了補他學分不足,強迫來栖處理學校靈異現象,也就是音樂教室的鋼琴聲。來栖不以為然地說,這種事情應該是專業人員來處理,新島冷冷地說學校的醜事豈能傳出去,來栖聳肩。翔困惑之際,新島又說自己聽說翔的劍道一流,正好藉此機會鍛鍊。不能放任後輩獨自處理,來栖只能加入。離開辦公室,翔在門口等候杏里卻遲遲沒看到人影,心想他或許是留校練習,便先行返回宿舍。
  當夜,翔與來栖來到音樂教室,遠遠聽到鋼琴聲。赫然發現杏里被鎖在裡面。想起方才的琴聲,翔詢問杏里,這才得知彈琴的幽靈正是杏里先前提及的「音樂天使」,長期以來自己留校練習的時候,他都會熱心地指點。得知原因,翔與來栖決定放棄除靈,不料幽靈突然依附在杏里身上,攻擊來翔二人。翔與來栖無法下手攻擊而慌忙閃躲之際,幽靈突然離開杏里的身體,翔連忙接住仰倒的杏里,幽靈痛苦哀嚎之後,開始攻擊來栖。杏里在翔的懷中悠悠醒來,望見幽靈與來栖對峙,吹起了他曾吹給翔聽、幽靈最喜歡的曲子。聽聞笛聲,幽靈取回理智,來栖想起多年前發生在這間教室的自殺案,詢問幽靈,幽靈承認是他。幽靈接著說,他自小勤奮練琴,但總是不得要領,錯誤百出;高中三年級,某次鋼琴比賽能保送知名的音樂大學,他拚命練習,最後仍是落敗,他因而自殺。翔憶起晨間所見的帶子,杏里接口說自己看過那場比賽的錄影,幽靈已經彈得很好了,如果繼續努力一定能成為大鋼琴家,又說幽靈是他的好老師。幽靈聞言欣慰,後悔自己當時不該衝動,苦笑著說純真的杏里才是他的心靈導師,又說他的笛聲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,要杏里謹記在心。此時,幽靈再度發作,痛苦掙扎之際要求來栖消滅他,於是來栖狠下心一劍砍下,幽靈化作煙霧散去。
  望著幽靈消失的地點,杏里哭著說,幽靈來生一定會成為偉大的鋼琴師。眾人哀傷之際,新島走進教室,嘲笑幽靈的無能,眾人方才得知杏里被關之事並非偶然。來栖喝問新島的身分,新島現出黑翼,以法術重擊三人。自知反擊徒勞無功,三人被迫逃到屋頂,新島隨即追上,隨即將杏里擊下屋頂。翔搶救不及,身旁傳來風聲,但見來栖展翅飛翔,千鈞一髮之際接住杏里。見狀,新島大笑來栖的身分終究敗露,說她操控幽靈正是為了逼出他的原形,此刻目的已成,新島呼嘯而去。
  來栖抱著杏里回到頂樓,翔急忙追問白翼的事,說他在地底下也生出了白翼。來栖不願多說,掉頭就跑;來栖一路奔馳到校門口,望見匆忙來到的紫苑,力盡倒在他懷中。
  攙扶著來栖到舍監室,紫苑替他引薦曾為皇弟─羅柏的護衛,瀨那(SENA)。冷靜下來的來栖敘述自己身份曝光,而新島實為黑翼一事,又說黑翼那邊八成也得知翔也是白翼,只是不知道另外一個堂弟的下落如何。瀨那聞言,推測校園中定有其他黑翼埋伏,要他們留神。紫苑憂心忡忡地說,黑翼的目的跟他們相同,多半是為了隱藏學園的封印之門,提醒來栖身為皇太子的使命。來栖大聲質問紫苑,憑他一己之力如何對付黑翼軍團?紫苑說他會從旁協助,來栖又回說自己無意復興王國,氣沖沖地跑回房間。紫苑見狀要追去,陡然又停下腳步。見狀,瀨那不解地問他怎麼不追,紫苑幽幽地說,此刻的來栖不會理會他的。
  回房,來栖望見室友櫂已經就寢,頹然倒在自己的床位,回想昔日雙親遇害的情形。來栖只記得自己半夜聽到喧鬧聲來到父母的寢室,之後的記憶一片空白,似乎是雙親遇害之後,黑翼轉而向他下手之際,而紫苑正好趕到,之後帶他逃走。來栖轉而念起紫苑提醒他的「使命」,緊握床單,無力地想著他根本不想要白翼。就像那個時候一樣,來栖心想,自己若不是白翼就好了……。
  隔日,來栖刻意避開翔跟杏里,也聽說新島遠赴歐洲留學。煩悶的來栖來到文藝部教室,打算小睡,赫然發現瀨那向他問候,說自己今天代課,來栖冷冷地說、八成是紫苑叫你來的……。瀨那笑而不答,提起紫苑非常擔心來栖;來栖不以為然,冷笑著說紫苑如果重視他,為何咄咄逼人,他滿腦子還不是皇室。瀨那淡淡地說,如果不是在乎,紫苑根本沒必要插手。儘管有些動搖,來栖說他不信,憤而離開教室。
  放學之後,尋思學園暗藏危機的來栖打算將藏在文藝教室的長劍帶回宿舍。憶起晨間與瀨那的談話,感到沉悶的來栖啟窗透氣,無意間望見翔跟杏里往後山走去。隱約覺得事情有異,來栖連忙提劍趕去。
  追趕翔杏二人來到山頂的教堂,來栖望見翔打算取下神像手中的藍色項墜,連忙出聲制止,但為時已晚,翔被人打倒在地,來者是背後生有黑翼的寢屋川老師,說要生擒他們去開啟封印之門。見寢屋川欲加害翔,來栖連忙上前與他拆招,但對方劍術了得,又施暗算以魔法擊倒來栖。正當寢屋川打算對來栖下手,紫苑趕到,替來栖擋下攻擊,與寢屋川對打。應付紫苑連綿不絕的攻擊,寢屋川無法取得吟唱咒語的時間,遂展翅飛往高處,準備向眾人施展咒術。此時,銀髮男子現身制止,又展現壓倒性的實力,以咒力將四人壓制在牆上,一邊斥責寢屋川操之過急,時機還沒成熟就動手,寢屋川連忙道歉。來栖認出銀髮男子正是學園的校長若林怜夜,怜夜面對眾人,笑著說今天就放他們一馬,旋即帶著寢屋川消失。
  來栖想起方才受了重傷的翔,連忙上前探視。杏里忽然想起幽靈的叮嚀,對著翔吹起長笛,出人意料地,翔的身上泛起白光,傷口也轉瞬癒合。正當眾人為杏里的能力趕到驚愕,杏里忽然想起紫苑搭救來栖的時候呼喊殿下,來栖只能無奈說出自己是來自異世界的皇太子,翔則是他的堂弟,那些黑翼是消滅皇族的元兇,翔的親生父母正是慘遭他們的毒手。隨後,紫苑開口請求翔協助來栖復興王國,來栖斥責他拖人下水,翔卻回答說,自己的雙親死於黑翼手裡,他不能坐視不管。一旁的杏里也說,他也想用這份治療的力量幫忙。
  不願再談復國之事,來栖詢問翔為何來到教堂,翔說是數學老師亂發現他戴的項墜跟神像手中的藍色墜飾十分類似,又說這個項墜是他弟弟的所有物,自己因而前來查看。聽完翔的敘述,紫苑說這絕對不是巧合,數學老師八成也是黑翼的成員,要眾人提防。來栖問翔為何執意取得項墜,翔回答他要拿給酷似胞弟相貌的御園生櫂看。聽聞姓名,來栖驚愕地說他跟櫂同寢室。
  翔帶著項墜回到宿舍,跟著來栖回房,興沖沖地將項墜拿給櫂看。櫂望見項墜,起初大驚失色,而後故作不知。翔再三詢問,櫂都斬釘截鐵地說他不知道。待翔落寞地離去,來栖淡淡地說,前幾天他看櫂把類似的項墜丟進垃圾桶,櫂冷靜地重申他不識得那個項墜。見狀,來栖語帶暗示地問他是不是發現身上的「什麼」,櫂驚愕地詢問他言下之意,來栖不答,心煩意亂的櫂隨即跑出寢室。


第三章〈前塵〉

  櫂來到中庭,望見長椅上的企(註:中文沒有NAGI這個字,姑且代替)。坐到企的身邊,櫂不禁淚下,企見狀慌了手腳,連忙安慰櫂。靠在企的懷中,櫂開始回憶往事。
  當初,自己被帶到不知名的研究所,沒有半點記憶的櫂對陌生環境與朦朧記憶中與「某人」分離感到不安,半夜起來想尋找那人,被同寢室的企叫住。聽了櫂的敘述,怕他孤單的企讓櫂睡在他懷中。不久,研究所分班,櫂與企無法在晨間碰面。日復一日,櫂的同學一一消失,他也被帶到大財團總裁的養父家中,接受英才教育。
  是日,櫂發現自家宅第竟有通往地下的密道,悄悄前往查看,赫然發現企被關在地牢。企說,他的同學接連死去,或許下一個就換他,櫂連忙說事情不會這樣,企不可以死。於是,企笑著答應櫂,說他會努力,並在櫂額上輕輕一吻。
  數年之後,櫂成為御園生財團的總裁。某天,櫂正在處理職員的裁決問題,一名員工慌張地前來通報、公司的系統遭人入侵,所有檔案都被盜走。此時,名叫若林怜夜的男子進入辦公室,語帶笑意的要求櫂進入游星學園,從此對他唯命是從。迫於情勢,櫂只能屈服。
  入學後數日,前往校長室的櫂被若林拋到地下空洞,若林又說,櫂的項墜就在洞窟裡面。為了取回自己的所有物,櫂只能前進,不料遇上持有黑翼的新島,以項墜要脅櫂,祭出魔法攻擊。危急之時,櫂突然發動魔法抗衡,擋下攻勢。見狀,新島停手,要他看看自己背後,櫂這才發現他長出白翼……。
  櫂又回想當初他拿到贗品項墜,氣憤地丟進垃圾桶,如今卻變成把柄。其實,當他第一眼看到翔,就知道這個人絕對跟自己有所關聯,只是一連串變故使櫂不願再牽涉麻煩,選擇不認自己的兄長。櫂想起自己異於常人,不安地詢問,如果他跟一般人不一樣,企是否仍待他那麼好?企說自己喜歡的是櫂,什麼都不在乎。聞言,櫂緊抱住企,心想他只要有企就足夠了,有沒有兄長都無所謂。
  次日,櫂來到學校,再度被傳喚到校長室,若林告訴他,昨天晚上看到企跑進學園內廢棄的大樓。驚愕之餘,櫂不禁質疑此言真實與否,若林無所謂地說,信不信由他。於是櫂離開校長室,快步前往廢棄大樓。未料進門之前,翔慌慌張張地趕到櫂身邊,問他為什麼到這種地方,櫂冷冷地說與他無關,逕自進入大樓。翔正要追上櫂,背後傳來杏里的叫聲,翔回頭一看,發現來栖、紫苑、瀨那都到場了。瀨那說他在櫂在課堂中被校長叫出去覺得有異,而後又聽杏里說翔追著櫂來到大樓,就通知了來栖跟紫苑。紫苑說,這八成是黑翼設下的圈套,翔說櫂已經進去了,來栖無奈地說,此刻也只有前進一途了。
  進入大樓,眾人開始找尋櫂的蹤跡。探詢牆上的不明機關的時候,來栖被鎖進密室,意外發現櫂也被困在裡面。見櫂焦躁不安的模樣,來栖問他為什麼不承認翔與他的關係,櫂回答就算翔真的是他兄長,在他需要的時候不在場的哥哥不要也罷。聞言,來栖將翔為了取回項墜而受重傷一事告訴櫂,說翔如果不在乎自己弟弟,何必做到這種地步?櫂咬唇不語。此時,瀨那成功破壞機關,翔連忙前來關心櫂的狀況,但櫂完全不領情。瀨那說,此時落單不過是徒增危險,要櫂想清楚。權衡之下,櫂只能妥協。
  眾人來到樓頂,櫂望見企被鎖在牆上,連忙上前開鎖,不料企將他推入密室。對鐵門上鎖之後,企撐開了黑翼,說自己要保護櫂。劍拔弩張之際,翔連忙制止眾人動武,希望跟櫂的朋友溝通,不料企突施暗算,挾持翔以要脅眾人。杏里問企為什麼跟他們為敵,企說伶夜告訴他、這些人會搶走櫂,櫂是自己的,所以他要將阻礙者送入地獄。說完,企對眾人發射強力魔法,未料此時櫂開啟鐵門,衝到他面前。見狀,企趕忙擋在櫂身前,因而身受重傷。櫂抱住了氣若游絲的企,企斷斷續續道出自己對櫂的思慕,而後化作飛羽消散。悲痛的櫂對眾人嘶吼,只為了翅膀的顏色不同,企就非死不可,這樣把異類趕盡殺絕的白翼又算什麼?櫂張開翅膀,引起巨大的風暴。來栖驚愕地說,白翼不應該有法力的。瀨那語重心長地說,因為自己一時疏忽,導致櫂落入黑翼掌管的集團,恐怕是因此受到影響。 
 此時傷重的翔自地面齊身,不顧眾人攔阻,向著風暴中心的櫂走去。失去理智的櫂操控風刀攻擊翔,翔不顧一切地向前,將櫂那入懷中。翔哀痛地說,自己多年來都掛念著櫂,但翔知道如果櫂像自己這樣對過去念念不忘,一定會痛苦,所以他當初才會執意要櫂忘了他,好讓櫂能幸福快樂地過日子。翔又說,自己當時傷了櫂的心,櫂恨他是應該的,但櫂一定要活下去,無論如何,櫂能活存是由企的犧牲換來,為了死去的企,不能糟蹋自己的生命……。此時,翔的攜帶的兩個項墜破裂,風暴停了下來。靠在翔的肩頭,櫂輕輕喚了聲翔哥哥。翔微微一笑,隨即失去意識。
  兩日後,翔在保健室醒來,杏里擔心地問他狀況,翔想起櫂暴走之事,連忙趕到隔壁床位探望。不久,櫂悠悠轉醒,聽聞企對眾人攻擊的始末,為自己的衝動之舉道歉。瀨那歉疚地說,兩人的母親臨終託孤,自己沒盡到照顧的責任,又因為一時疏失讓櫂被黑翼的關係人士收養,櫂要他別太自責。紫苑說,他們得儘速找出封印之門,以免黑翼捷足先登。櫂突然想起自己被伶夜丟到地底的時候看過一扇石門,將此訊息告知眾人,應證之下發現正是翔曾經跳進去的洞窟。於是眾人當場議定,今晚前往地裂之處。


第四章〈異界〉

  當夜出發之前,翔在宿舍的門口遇見直人。望見翔手中的武士刀,直人臉色一僵,拚命阻止翔。無奈之下,翔只能以刀柄重擊直人腹部,快步離去。
  翔來到那日裂開的地洞與眾人會合。路上,杏里發現翔悶悶不樂,問他發生何事。翔說他回去拿刀的時候被直人撞見,他不能回答理由,只好訴諸暴力,為自己形同背叛好友之舉懊悔。櫂問翔也有好友,翔說他跟直人是國中死黨,加上又是鄰居,兩人時常玩鬧;有一回他們還比賽吃漢堡,結果是直人落敗,心不甘情不願地付賬。聞言,櫂輕笑了幾聲,又想起逝去的企,流露苦楚之色。察覺不對的翔連忙道歉,櫂搖了搖頭,說這不是翔的錯。來到門前,紫苑使勁一推,石門文風不動;於是來栖上前幫忙,未料他手掌方才觸及門面,兩人立刻向前跌去。不幸(?)趴在紫苑身上的來栖連忙跳起,說這一切都是意外。見狀,櫂促狹地說,大家都還沒開口呢。
  瀨那發現LEYADO(怜夜)站在魔法陣之前,眾人立刻備戰,怜夜則是嘲笑眾人來遲,說自己懶得動手,另外派人應付──手持武士刀的直人,緩緩步出陰影處,擋在眾人與LEYADO之間。LEYADO開啟通道,躍入其中。翔正要追上,直人一刀揮來,擋住翔的去路。儘管翔知道直人不是自己對手,但他無法跟好友刀刃相向,當下閃躲連連。來栖正要上前相助,被翔喝止,翔的衣服隨即開了道口子。纏鬥之際,翔問直人為什麼與他為敵,直人說LEYADO以他父親工廠的存廢要脅,強迫他接受改造手術。直人又責怪翔,要不是翔是他朋友,自己也不會遇上這種事。翔聞言一愣,想起養父母或許也是為此喪命,一時忘了防守。不料,直人突然丟下刀,抱頭大吼。杏里說他看到黑影包圍直人的身體,瀨那以此判定直人被他人操控。猛然,直人頹然倒下,後方是提著染血利劍的RAN(亂),RAN說這個不令行事的打手不要也罷。翔大怒,朝著RAN揮劍反被彈開,摔落地面。RAN進入魔法陣,翔立刻追上,其他人也相繼跳入通道。魔法陣連接一條懸空走道,走道的盡頭是一面石碑,LEYADO與RAN早已不知去向。眾人到石碑前只見到不明的線條,來栖見是Wingfield王國的文字,讀出碑文的記載:解開太陽神的封印,需要兩柄鎖匙,名為「日月雙鑰」,唯有白翼勇者能取得。語畢,來栖手中憑空出現一柄鑰匙,上面所刻符號象徵司掌黑暗的精靈‧月之鑰。同時,幻境消失,一行人回歸洞窟。不料直人已然消失,來栖靠訴翔,屍骨不存是翼族必然的命運。翔憤怒不已,要向RAN尋仇,櫂要他冷靜,一味悲痛改變不了事實,如同他當初失去企的反應。翔在櫂的安慰下恢復冷靜。紫苑說,現下當務之急便是取得另一柄日之鑰。來栖抱怨了幾句,用劍劃破手指,滴落地面的鮮血形成扭曲的黑洞,說這是通往Wingfield的時空轉移。
  跳入黑洞的眾人來到了王國鄰近的丘陵,紫苑與瀨那前往城鎮採購物資以及探聽情報。留在丘陵的幾人聊了一陣,杏里發現來栖不知去向,覺得不妥,連忙去找人。穿過森林,杏里望見來栖在懸崖邊吹風。見杏里喘氣不止,來栖問他怎麼回事,杏里答說學長落單很危險;來栖反問杏里,他隻身尋人難道安全了?杏里這才發現自己貿然行動,來栖失笑。
  察覺來栖帶著懷念的神情,杏里問他為什麼到這邊,來栖說他在這裡眺望王城最後一眼,之後就逃到人間。感受到來栖幼年喪親的痛苦,杏里說自己也是幼年失怙,與母親相依為命,跟學長有東堂老師一樣。來栖語帶苦楚地說,這兩件事無關,紫苑只是善盡臣下的職責。見狀,杏里說他雖然不清楚,但他從紫苑應對來栖的態度看出別的感情。
  驟然不遠處傳來爆破聲,來栖與杏里趕回原處,見翔櫂與一名黑翼苦戰。來栖從後突襲,一劍刺穿黑翼的心臟。翔感謝來栖及時解圍,杏里則指出方才黑翼的攻擊亂無章髮,幾乎是搏命。來栖說那名黑翼暴走了,根本失去應有的理性。櫂想起自己也有類似的情況,慚愧不已。翔安慰說,櫂好歹取回理智。此時,紫苑與瀨那歸來,見了翔櫂二人狼狽的模樣,料想先前必有翻惡戰。紫苑瞥見來栖手上的傷口,出言關心,但來栖悶不吭聲地拿了自己的行李就走。翔問杏里,學長怎麼回事,杏里正要回答,來栖立刻喝令他閉嘴。瀨那瞧出端倪,詢問紫苑是否識得此處,來栖攔阻不及,紫苑說他當初帶著來栖逃出王城,短暫停留過這丘陵。聞言,眾人一同望向來栖,當事人背過身,大喊出發了。


第五章〈折翼〉

  根據石碑上的詩句「星斗縈迴,輪替日曜;迷離幽森,悠悠瀚浩」,瀨那推測月之祠是位於迷途之森的海中,但沒有確切地點的線索,恐怕得在海上尋找。於是,眾人到港口僱了船,往月海前進。
  當夜,準備與翔交替守夜的來栖來到甲板,發現翔在低泣。翔發現來栖,連忙拭去淚水。見狀,來栖說偶爾哭泣也不是壞事,翔回答說自己沒有哭泣的空閒。來栖問翔為何振作得如此迅速,翔說他得守護弟弟,反問來栖難道沒有重要的人。來栖無語之時,船身突然劇烈晃動,兩人定睛望去,發現一匹雪白的巨狼浮在海面,引發巨浪。見翔擔心波及夥伴,來栖要求他配合自己引開巨狼。得知來栖的用意,翔振翅離開甲板,來栖隨後跟上,一刀一劍向巨狼攻去。巨狼一爪揮開來栖的劍,長尾一掃擊中翔的手腕,翔的武士刀脫手,巨狼掉頭,狠狠在翔的肩頭咬上一口。來栖連忙搶入巨狼與翔之間,一劍刺向狼首,與巨狼纏鬥,但少一人助力,來栖幾乎招架不住。危急之時,一道雷電從天而降,正中巨狼,使牠摔入海中。櫂飛來攙扶住肩膀血流如柱的翔,斥責他們坐視不經大腦,單憑兩人之力豈能與那種怪物為敵?話雖如此,櫂小心地將翔帶回甲板,讓杏里治療,來栖仍在防備巨狼來襲,一名青年浮出海面,說他認可白翼勇者的實力,隨即將眾人傳送到海底的祠堂。青年恭賀三人通過他的試練,得以取走他守護的日之鑰。瀨那提出他對月之精靈站在黑翼方的疑問,月之精靈說他曾有黑翼的戀人,得以知悉黑翼的痛苦;百年前與其他精靈衝突,正是因為他無法坐視黑翼被趕盡殺絕,結果便是他死後仍得看管太陽神的交付的鑰匙。當月之精靈問及眾人將如何處置黑翼,眾人默然。見狀,月之精靈嘆息,仍將鑰匙交給來栖,希望他們再想想。話畢,月之精靈說自己達成任務,得以安息了,隨即將眾人送回甲板。
  回到船,瀨那命人啟航,不料水手無人聽令。此時船長來到甲板,現出他的真面目──黑翼的副元帥‧RAN。RAN嘲笑他們被利用都不知,傻傻地為他們取得鑰匙。見狀,紫苑大叫快逃,眾人跳入海中,游往陸地隨即逃入森林。RAN下令追趕,不料紫苑竟返回岸邊,揚言拼死也要讓夥伴全身而退。
  逃了不久,眾人便在森林中會合,獨缺紫苑一人。深知紫苑寧為玉碎的情操,來栖連忙折返。此時,紫苑在懸崖邊與黑翼大軍對峙。RAN問他何必為皇室賣命,紫苑回答,他為的不是皇室,只效忠來栖一人。RAN聞言大笑,說他居然為了這份癡情送命,自己便成全他的忠誠,說罷對紫苑祭出冰刀。不料來栖突然搶入其中,持劍擊碎冰刃。紫苑驚愕之餘責怪來栖的魯莽,來栖回答自己不能坐視紫苑送死。兩人決定殺出重圍,當下各展拳腳劍術,逐一擊倒黑翼。保護對方的心念使然,二人出招則猛則剛,全是搏命的打法。RAN連放冰刃,來栖望見其一恐將刺穿紫苑背心,連忙上前擋下,不料被削去右翼,頹然倒地。見狀,紫苑抱起來栖,往森林深處逃去。朦朧之中,來栖只覺得今昔重疊,隨即昏去。
  來栖清醒已是翌日,正要起身,牽動背後傷口而呼痛;聞聲,紫苑立刻奔到來栖身邊探視。面對來栖質問,紫苑說那日自己抱著來栖在森林逃竄,躲入這隱密的洞窟而逃過一劫。攙扶來栖起身,紫苑要他先吃自己採到的一些野果,來栖料想紫苑一定沒有先吃,要求對分。見此舉,紫苑道歉,說來栖為了自己失去一翼。來栖說是他自找的,況且翅膀事小,沒有紫苑他肯定會方寸大亂。紫苑以為他說的是復國一事,誓言自己會窮己心力效忠來栖,不料來栖聞言大怒,說他在乎的是紫苑的性命。與復興皇室無關。紫苑糾正他不應有此想法,皇太子的職責再於拯救上千萬人民的痛苦,不該為他費神。來栖聞言,問紫苑是否為了王國才幫助他?紫苑一愣,而後默認。來栖不再爭,只是背過身躺下,叫紫苑不要煩他。
  深知久留此地也不是辦法,二人翌日離開洞窟。一路上,來栖除了必要的應對,完全不理會紫苑。夜深,尋覓棲身之處的兩人偶遇一名青年,青年望見來栖愕然,隨即邀請兩人到他家過夜。紫苑示意不願與他人多作接觸,但來栖刻意無視他警告的目光。前往名為瓦齊的青年家中,瓦齊說自己隱居在此已有數年,許久未有訪客,這回他定要好好招待兩人。待瓦齊去張羅食物,紫苑勸來栖防人之心不可無,來栖表面不理,心下確實有點不安。瓦齊拿了些野果請兩人湊合著吃,見紫苑猶豫,信手挑了一顆啃著,問起他們為何進入迷途之森,紫苑答說迷路不慎誤入。來栖問瓦齊為何待在這種充斥滿猛獸的森林,瓦齊苦笑著說政局動盪比猛獸更可畏,而後請兩人上樓歇息。紫苑為以防萬一,要求來栖同住一房。理由正當,來栖也沒法拒絕。就寢,來栖翻身背對紫苑,心想兩人相距雖近,心靈如隔天涯。


第六章〈重生〉

  身心俱疲之下,隔天來栖起得很晚。紫苑見來栖醒來,說要換藥,但來栖拒絕,說這種事他也會。莫可奈何的紫苑出房。而後瓦齊送了餐點過來,望見來栖笨拙地想包紮傷口又碰不到,遂提議幫忙。包完傷口,瓦齊說來栖傷的不輕,問他要不要再休養個一天,來栖接受。瓦齊說他去忙了,說罷出門。不久,紫苑回到房間,說久待不是辦法,黑翼遲早會找上門,且瓦齊敵友未明,最好儘早前往王城,以免夜長夢多。來栖語帶諷刺地,說紫苑真是憂國憂民,好一個忠臣典範。紫苑不再接話。
  晚飯,瓦齊隱約察覺主從之間僵硬的氣氛,不著痕跡地以菜餚圓場。初嚐野兔肉對來栖是種新鮮的體驗,瓦齊作的菜餚看似平凡,別具一番風味。泛後來栖上樓,紫苑問瓦齊為何收留他們,瓦齊笑笑說他助人為樂,紫苑自然不信。待紫苑離去,瓦齊輕聲地說,或許是他自我安慰的補償吧……。
  夜半時分,來栖平躺良久仍無法入眠,見了不遠處伏桌而睡的紫苑,心下又是一陣不快,遂悄聲出房。來栖在走廊上遇見望月的瓦齊,兩人閒聊,瓦齊問來栖與紫苑的關係,來栖說自己被他養大,僅只如此。或許查覺來栖是在賭氣,瓦齊望著月色說,該付出的時候就不要猶豫,錯失機會,猶如在心田種下名為悔恨的種子:起初感觸不深,時日一久,根部深入其中,便是除也除不去。來栖不語。突然,不素之客來臨,數名黑翼由四面八方包圍住小屋。來栖未能回房取劍,一黑翼已殺到,手無寸鐵的來栖只能閃躲。紫苑正要來救,黑翼已被擊出屋外──月光下,瓦齊的黑翼泛著紫光,催動法術逼退數名敵人,叫主從二人快走,來栖自然不肯。見狀,瓦齊幽幽地說,來栖跟他父親真的很像。聽聞瓦齊喚出他的真名(先前主從用姓相稱,而瓦齊竟說出Christopher),來栖一怔,腹部中了瓦齊一拳。瓦齊要紫苑帶來栖速速離去,紫苑會意,立刻抱起來栖,足間一點躍出小屋。兩人逃了段距離,遠遠望見小屋被火舌吞沒的來栖黯然說,父親曾跟一個關在牢裡的黑翼成為朋友,黑翼訴說自己嚮往自由,於是父親決定偷偷放他走;但逃亡的過程中不幸被衛兵發現,黑翼得知釋放自己的人竟是白翼之王,頭也不回地飛走,而父親動用君王的權力制止衛兵追捕。
  「所以,瓦齊你想告訴我嗎?深藏心底,永遠無法傳達的信念……。」來栖想著。
  來栖回憶自己初生白異的情形:幾年前,來栖長出了小小的白翼,興高采烈地展示給紫苑看。但那天晚上,紫苑卻對他說,既然殿下成年,兩人得回復君臣身分,且要來栖接受王族應有的訓練(所以來栖才會使劍),以便來日重掌君權。來栖聞言,說自己哪打得過黑翼,紫苑說會盡全力協助。來栖苦澀地說,是他身為白翼的責任嗎?一有白翼,紫苑的態度立刻轉變。紫苑不答。來栖大吼,那他不要這雙翅膀算了。話畢,來栖奪門而出。
  之後,來栖隨著紫苑轉學到游星學園,紫苑每週抽空與他練武,由於紫苑態度堅決,儘管來栖不願也無可奈何。這天來栖到圖書館查資料,由於連日練習累得睡著。不知過了多久,來栖被一個學長叫醒,告訴他圖書館要關門了。來栖與學長回宿舍,路上,學長說他叫「?庸介」,是校內學生會會長。庸介說,來栖剛轉學不久,難免會有不適應的地方,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請教他。喜歡庸介的溫柔,來栖總是用各種理由去接近庸介,而庸介對於來栖的疑問也是不厭其煩地解答,也讓來栖接觸學生會的一些事務一日,同學問來栖是否在追庸介,來栖一愣,問同學為什麼這麼想,同學說校園都在傳,加上來栖跟庸介的存在本來就很耀眼。儘管有些困惑,來栖一如往常地向庸介請教功課,不禁想到,紫苑八成也有聽到傳聞,那為什麼……。庸介的聲音將來栖喚回現實,問他怎麼心不在焉的,來栖將傳聞告訴庸介,問說是否造成學長的困擾。庸介不答,來栖以為自己說錯話,說如果學長不喜歡,以後不會再來煩他。庸介反問來栖,從來沒發現他的心意嗎?來栖愣住,庸介一把將他攬入懷中。庸介說自己一開始就在意著來栖,儘管兩人向來談論功課,他對來栖拜訪自己是純粹的喜悅。庸介詢問來栖的回應,而來栖只是點了點頭。
  翌晨,來栖從被中起身,望了望沉睡中的庸介,隨後去洗臉。來栖正想旋開水龍頭,肩骨關節處一陣灼熱,由體內擴散的苦痛迫使他蹲身──而後,來栖在鏡中望見自己完全長成的雙翼。然而,長成並未帶來喜悅,來栖只是默默望著鏡中的自己。這天放學,庸介半路上想起東西忘在學生會,要來栖先回宿舍。回到宿舍,來栖望見紫苑一如往常待在大廳,賭氣似地要他別老是待在這裡,別人會以為紫苑有什麼意圖。紫苑淡淡地說,謠言止於智者,又對來栖說,庸介在等他。順著紫苑的目光望去,來栖果然看見庸介站在走廊上。紫苑要來栖快去,來栖走了幾步,又回頭問紫苑待在這裡是因為擔心自己嗎?紫苑別過臉,回了句是。聞言,來栖飛奔而去。
  「既然擔心,為什麼不過問呢?」
  時間回到現在,兩人逃出了迷途之森。紫苑到街上買了傷藥,檢查來栖的傷口的同時再度致歉,來栖說不打緊。
  唯恐黑翼在城鎮佈滿眼線,趕往王城途中,兩人專挑偏僻的小路走。這夜停留在海邊森林,紫苑一不留神,赫然發現來栖沒了蹤影。好不容易在沙灘上發現抱膝而坐的來栖,紫苑問來栖是不是為了明日的決戰而緊張,來栖呸了聲。紫苑坐到來栖身邊,告訴他沒問題的,況且自己會拼上性命守護來栖。來栖冷冷地說,難道紫苑以為捐軀能讓他高興嗎?紫苑不解,下一秒立刻捱來栖一拳。來栖大罵,他的翅膀是為誰斷掉的,如果只把紫苑當臣下,他會做到這種地步嗎?來栖又說,自己從未將紫苑視為部下,SHION(紫苑)對他來說就是SHION,是無可替代的存在。來栖說出蟄伏已久的話語,問紫苑仍當他是主上嗎?紫苑說來栖是將對父親的情感轉移到他身上,來栖遂一個箭步上前,吻了紫苑。來栖堅定地說,他的心意便是如此,瓦齊終一生無法向父親說出自己的謝意,他不想後悔。紫苑克制不住,將來栖壓在沙灘。但在兩人激情之時,來栖的翅膀再生了。紫苑喃喃地說,白翼是王族成年的象徵時,來栖胸口一緊。察覺來栖臉色有異,紫苑說他早就知道來栖和人發生關係,不用翅膀他也能看出。來栖問他為什麼不追究,紫苑說那如果是來栖的願望,他無權過問。來栖這才想起當時紫苑的表情確實帶著苦澀,心下歉然。紫苑說來栖用不著道歉,他並沒有什麼改變,他潔白的雙翼一如初生時美麗。紫苑又說,自己第一次見到來栖羽翼的瞬間,是為它的美麗所懾服,但礙於身分,時至今日才告訴來栖。
  海風吹著,浪潮聲依舊。來栖靠在紫苑的懷裡,要紫苑答應絕對不能死,從今以後不許離開他。


第七章〈救贖〉

  來栖與紫苑來到城郊的森林。聽到草叢傳來聲響的來栖立刻拔劍,但迎面的是同樣舉著武士刀的翔。紫苑問一行人為什麼在這裡,瀨那說城門有衛兵把守,不宜正面突破。來栖轉頭問紫苑記得與否,紫苑答是,領眾人來到一棵大樹前,拉開樹底暗門,隨即出現密道。來栖說自己和紫苑便是從這裡逃出王城,瀨那恍然大悟,說怪不得兩人能躲過追捕。進了密道,杏里想起他們也得對付新島與寢屋川老師,來栖說那兩人是殺了他雙親的兇手,杏里連忙道歉,但還是為此感到黯然。一行人出了通往來栖房間的密道,走廊上,杏里好奇地走進來栖雙親的房間,來栖喃喃地說,這裡一點也沒變。此時,眾人身後傳來聲響,大群黑翼擋住房門,由RUKA(琉珈)與KAREN(花戀)領頭。KAREN問來栖重遊故居,是不是想起爹娘來了?來栖不語,緊握雙拳。黑翼大舉攻來,翔掩護櫂施法,紫苑與來栖各自殺敵。瀨那守著手無搏雞之力的杏里,但終究有閃失,一黑翼覷得良機攻擊杏里,來栖要趕去救人,無奈被KAREN壓制。千鈞一髮之際,杏里振翅飛了起來,躲過危機;瀨那隨即趕到,擊殺黑翼。櫂想起杏里的笛聲範圍比之自己針對單一對象的咒語廣,叫喚杏里試著發動睡眠的咒語。杏里搏命一試,催眠的笛聲讓功力尚淺的黑翼昏睡,餘下最棘手的KAREN與RUKA。RUKA見現場只餘兩人,祭出強力火球,瀨那立刻使用水系法術抵抗,頓時煙霧瀰漫。眾人暗叫不妙,果然RUKA連連施以偷襲。眾人手足無措之時,與KAREN過招的來栖心生一計,引KAREN來到牆邊,讓KAREN祭出的衝擊波砍破牆壁。牆壁半毀,RUKA雖無煙霧可援,來栖的長劍也在戰鬥中折斷,不幸被砍傷小腹,半跪在地上。此時,來栖從破敗的牆垣發現一口寶劍,算準KAREN攻勢,取劍砍飛KAREN的武士刀,同時以劍抵住KAREN咽喉。一方的眾人也制服RUKA。黑翼的兩人認輸,說認來栖宰割,反正是一報還一報。不料來栖放下劍,說殺了他們,雙親也不會活轉;儘管雙親遇害的愁深似海,自己不希望再造殺業。不料KAREN陡施突襲,來栖閃避,瀨那一槍擊中KAREN心臟。KAREN說,每個人都有自己作戰的理由,他為了LEYADO什麼都願意,而憎恨白翼則是他生存的價值,他要以黑翼戰士的身分死去而不願苟活。一旁,RUKA也制止杏里為她治療,杏里哭著問新島老師不是喜歡音樂,RUKA說她真心喜歡,但今生的自己早已污濁不堪,來世一定會踏上音樂之路,奏出和杏里一般純潔的音符。說罷,兩名黑翼的屍身化作漫天黑羽。來栖不由得迷惘,問自己做錯了嗎?瀨那說,不是的,他們選擇逝去,是因為來栖的寬恕,讓他們對白翼的恨意動搖:多年來恨的是什麼?為何喪失父母的孩子竟能釋懷?本以為會被憎恨才心安理得,來栖的寬恕讓他們憶起自己的罪惡。瀨那又說,對那兩人未嘗是種解脫。櫂說,這樣太狡猾了,如此一來不就是將罪惡感拋給他人承受。瀨那笑了笑,說人已逝,說得再多也無濟於事。紫苑提議趕往太陽神封印之處,於是一行人趕到塔頂,但LEYADO捷足先登,轉眼將眾人壓制在牆上,奪走日月雙鑰。來栖說,這裡除了王族之外無法進入,LEYADO冷笑著說,王族難道不會出現黑翼?LEYADO把玩鑰匙,說他為了這雙黑翼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密室,直到RAN來接他,要LEYADO成為黑翼領袖;現下他便要開啟封印,解放黑翼的詛咒。不料門一開,太陽神並沒有出現,反而是昔日勇者的亡靈出現。勇者對眾人說,太陽神與其餘五神皆為了封印昔日怨靈「情念」而犧牲,這個封印只是通往情念所在的洞窟。LEYADO又問他們黑翼的傳說,勇者告訴他是誤傳,黑翼暴走乃是血肉之軀承受莫大魔力而引起,與詛咒無關。得知自己的努力白費,LEYADO跪坐在地,失心狂笑。來栖上前,不料LEYADO說,來栖一劍刺死他吧!反正自己長久以來的努力付諸流水,又害死不少無辜。此時,翔衝上前,狠狠給了LEYADO一拳,叫他負起責任,既然錯誤無法改變,就要盡力彌補過失,死亡不過是逃避而已,有人想活都沒辦法,LEYADO怎能輕視生命。知道翔指的是直人和企,櫂輕輕喚了聲翔。來栖說,翔說的沒錯,所有的事既然是因LEYADO而起,就該自己善後。LEYADO動搖,不料RAN突然出現,打倒LEYADO並嘲笑他的天真,居然忘了昔日黑翼被欺凌的悲慘。RAN又說他早知道封印是如此,又有什麼不好?他要以情念的力量向世界復仇。說完,RAN帶著LEYADO進入封印。勇者無力制止,遂決定將太陽神之力分給白翼的三人之一,又念及太陽神力過於強大,恐將使人破體而亡。雙子自告奮勇,詢問力量是否能一分為二,勇者細查翔櫂二人,對兩人共有一魂而訝異,順利移轉力量。同時,勇者注意到來栖手上的古劍,說那是自己昔日持有。來栖一望之下,說和尋常兵刃無異。勇者說,這把劍本身不是神兵,關鍵在於繼承者的「心」。


第八章〈心劍〉

  回憶。來栖小時後陪父親練武,但他當時連劍都無法舉起。來栖問父親,為什麼要練武?父親微笑著說,為了保護心愛的人,當然要努力。
  藉由傳送陣,眾人來到情念的洞窟,只見RAN用LEYADO的王族之血開啟情念封印,得到無上法力。眾人不敵,RAN的魔力突然失控,身上長出角與鱗片,環繞周身的黑霧進而吞噬了LEYADO。情況不對,翔與櫂打算使出太陽神之力,企突然出現,說他好孤獨,要櫂來陪他。櫂無法對企刀刃相向,翔連忙擋下攻擊,對櫂說,真正的企希望櫂好好活下去才犧牲,眼前的不過是幻象。在翔的鼓勵之下,櫂擺脫了心潔,與翔心念相通,將太陽神之力發揮到極致,重創情念。情念受傷,在四周形成防護罩。翔櫂欲攻擊,防護壁中伸出漆黑的觸手朝兩人攻擊,來栖衝出去將觸手砍斷,未料斷裂的觸手落地生根,纏住來栖的腳,將他拖入防護壁中。見狀,紫苑正要搶入其中,瀨那連忙制止他,說情念真正的恐怖是給予心靈壞滅性的打擊,如同針對櫂的心靈弱點下手,此行無疑送死。翔提議破壞防護,瀨那說,現下來栖在裡面,貿然攻擊會波及到他。無計可施之下,眾人只能見機行事。
  黑暗之中,來栖舉劍嚴陣以待,不料眼前出現的竟是幼年的自己,笑著對來栖說、害死雙親的是黑翼嗎?你自己才是兇手。場景變換,出現的是數年之前,黑翼攻入王城的那個夜晚。年幼的來栖半夜聽到聲響,不安地來到父母房間,但見數名黑翼圍攻雙親。一黑翼見來栖幼小,欲下毒手,儘管父親救得來栖無事,因而分神被刺殺;來栖望著父親的遺骸,無助之際,母親也替來栖檔下利刃而亡。瞬間,來栖幼小的心靈只覺得雙親是為了自己而死。來栖終於知道,為什麼自己對於那段記憶只有空白,因為痛苦,所以蓄意遺忘;但無論如何,自己害死雙親的事實依舊不變。來栖為過去痛苦的同時,並未察覺眼前年幼的自己開始變化,現出猙獰的原形……。正當情念正要對來栖下毒手,刺目的白光突然籠罩一切。此時,來栖聽到熟悉的聲音,問他忘了嗎?四周景物又開始扭曲,同一個夜晚,居高臨下俯瞰王城的丘陵上,來栖向紫苑哭訴雙親間接被自己害死。紫苑說,雖然國王與王后代替來栖而死,但因為來栖是他們捨命相護,更得好好活下去。景物消失,一片白茫茫之中,來栖望見熟悉的身影對著他微笑,說自己從未後悔當時保護了來栖。來栖醒悟了,為了犧牲的人們,自己不能輸,他要挺身保護大家,和最重要的人活下去。來栖破除了情念的魔咒。如同呼應他的決心,古劍泛起了刺目的光輝,來栖舉劍朝情念砍下──
  天亮了,洞窟已化為瓦礫。眾人正擔心來栖的安危,土石一陣鬆動,來栖背著LEYADO爬了出來。紫苑又驚又喜地詢問來栖有沒有事,來栖搖了搖頭,又說托情念的福,他才能看見父親。不久,LEYADO悠悠轉醒,說他最後聽到RAN的話語,自己要等到他復活的那天。翔要來栖送他們回人間,來栖把小刀丟給他,說翔也有王室的血統,何不自己試試。翔割破手指,但時空轉移的大小只容一人通過,於是櫂也滴下自己的血,洞口這才變寬。來栖笑稱雙子身心合一,櫂面帶冷笑要來栖注意高領難免有遮不住的地方,來栖聞言失色。眾人道別之後離去,餘下主從二人。紫苑請示來栖的命令,來栖想都不想回答王城,提醒紫苑當初承諾帶他回來,紫苑答是。
  紫苑回想,決戰結束之後,翔、櫂以及杏里回歸校園生活,而後接獲直人得救的消息;不過,瀨那去掃墓之後失去聯絡。這天是來栖的繼位典禮,紫苑要通知來栖差不多該出場,卻聽到來栖房內傳來怒吼,一問侍女才知道來栖不滿國王的裝束,堅持換過。得知情況,紫苑微笑著說來栖這身衣服很適合,來栖這才妥協。前往高塔的路上,紫苑發現來栖帶著當初斬殺情念的劍,來栖則說,之後他無論怎麼試,劍都不再反應,或許那時是父親幫助他的吧。來栖到了塔頂,現出白翼,全場靜默。來栖對著群眾背誦口白,突然忘詞了,臨時改口。LEYADO正要去阻止,被紫苑欄了下來。來栖接著說,自己剛回到王國,尚有許多不了解之處,但他會加倍努力,並希望全國人民合作並相信他,必將建立一個讓白翼、黑翼以及人類和平共處的王國。瞬間,塔下掌聲如雷。LEYADO說他去處理事務,默默退場。凝視群眾一會兒,來栖回過頭問紫苑,自己說的沒問題吧?紫苑啞然失笑,默默頷首,肯定似地握住來栖的手。
  「我終於能坦然面對自己的羽翼。」
  「不為了什麼,因為潔白的雙翅是我接受他人庇護、存在的證明。」
  「所以,不僅是對犧牲的人,為了所愛,我一定得努力活下去。」